例七:懈怠
李某,女,学生。年6月14日初诊。
疲乏,腰痛。脉弦细无力,舌红苔稍*。此肝体不足,肝用不及。予乌梅丸加味。
乌梅5g,桂枝9g,炮附子10g,干姜5g,细辛4g,当归12g,*参12g,*连9g,*柏5g,生*芪12g,白芍10g,丹参15g。予4剂,水煎服。
6月18日二诊:乏力懈怠已除,腰尚痛,脉力增。上方加菟丝子15g、川续断18g。4剂,水煎服。
按:弦脉主肝。弦则为减,乃不足之意。弦而无力,乃肝阳、肝气不足,故肝用不及。弦而细者,乃肝之阴血不足,肝体虚也。其舌红苔微*者,因积阴之下必有伏阳,肝失升发条达,肝中相火亦郁而不敷。气有余便是火,相火郁而化热,火上而舌红苔*。肝为罢极之本,体用皆不足,故而疲惫懈怠。
乌梅丸补肝用,益肝体,寒热并用,调其阴阳。加生*芪者,益肝气,强肝之用;加白芍、丹参者,补肝之体,阴生阳长。乌梅丸寒热并用,乃复方,偶之制也。奇方,较易掌握,犹下里巴人;而偶方,相反相成,并行不悖,诚有制之师,制乃化,此类方剂较难掌握,是一种更高层次,犹阳春白雪。仲景方多为相反相成,相制乃化,如桂枝汤,即阴阳两兼、散敛并用之复方,难怪后人尊其为医圣、方药之祖。欲达辨证论治的高层境界,舍仲景别无他途。
例八:小腹痛坠
杨某,男,31岁,公务员。年6月18日初诊。
小腹痛坠胀,溲后热痛如淋,头晕痛,两肋偶痛,口苦,已有月余。脉弦无力,舌稍红。此肝虚不达,相火内郁,予乌梅丸治之。
乌梅5g,炮附子10g,干姜4g,桂枝9g,细辛4g,川椒4g,当归12g,*参12g,*连9g,*柏5g,川楝子9g。4剂。
6月25日二诊:明显好转,会阴部稍有坠胀感,溲后热痛显著减轻,口尚苦,他症均除,脉力见增、尚弦。上方加赤芍、白芍各12g。4剂,水煎服。
6月28日三珍:诸症已除,无所苦。
按:脉弦无力,故诊为肝之阳气虚寒。小腹、两肋痛胀,头晕痛等,皆肝经循行之处。肝虚不能疏泄,经络不通,故胀痛。溲后热痛及口苦等,乃相火内郁,上攻下迫所致。肝藏相火,肝虚失去舒启、敷和之性,则内藏之相火,必郁而化火,少火变为贼火,此亦成寒热错杂之证。乌梅丸温肝助其疏达,补肝体复其舒启之功,相火得以敷布,何寒热之有?此方恰切病机,故能取效。
例九:奔豚
杨某,男,63岁,教师。年10月18日初诊。
病奔豚30余年,自觉有气从小腹上攻,攻至腹则腹胀痛,攻至胸则胸中窒塞,疼痛欲死,连及头颈、后背、两臂皆胀痛。痛苦殊甚,全身无力,继则大口频嗳气,气喷涌如山崩,气出则稍缓,须臾复作,一日发作二三次或十余次,逐年趋重,情志波动时更重。脉弦大按之减,两尺沉。西医诊断为冠心病、胃肠神经官能症、吞气症等。中医诊断为奔豚,乃肝肾阳虚,厥气上逆,予乌梅丸加减。
乌梅6g,炮附子15g(先煎),茯苓15g,白术10g,干姜5g,川椒5g,细辛4g,沉香4g,桂枝12g,当归12g,*参12g,*连8g,*柏4g。
此方加减,共服24剂,诸症渐愈,至今已10年未发。
按:此案虽曰奔豚,但无奔豚鼓起如豕之形,然属厥气上冲腹、胸乃至颈背,故亦诊为奔豚。厥气上冲,缘于下焦阴寒,肝肾阳虚而冲气逆上。冲脉为病,逆气里急。冲脉隶于肝肾,肝肾虚,则气上逆。所奇者,患者频频大口大口暖气之多,乃余所仅见。以其脉弦大持之减且尺沉,故断下焦肝肾阳虚。乌梅丸温肝,加茯苓、白术培土以制水,多年之痼疾竞得痊愈。
例十:胃脘痛
钟某,男,37岁,干部。年6月27日初诊。
患者自述胃脘部不适1年有余,胃中嘈杂,两肋及背部疼痛,后头亦痛,伴头晕、恶心、食差、便初硬后溏。左脉沉缓而软,右脉沉弦滑濡。此肝脾两虚,木不疏土,予乌梅丸加味。
乌梅4g,干姜4g,炮附予6g,川椒4g,桂枝8g,细辛3g,吴茱萸4g,*参12g,当归10g,半夏12g,*连9g,*柏4g,鸡内金12g。
共服14剂,诸症皆除。
按:脾胃属土,土性壅滞,必得木之疏泄,方能升降而不壅滞。然肝虚不能疏土,于是土壅,脘腹痞塞不通,胀满、疼痛、吐利、纳差相继而发。肝虚经气不通而胁肋胀痛,此因虚而木不达。温肝,复其升发疏达之性,木达土疏而诸症得瘳。
乌梅丸乃厥阴篇之主方,包括手足厥阴病,远不止驱蛔之一端。厥阴乃阴尽阳生之脏,阳气始萌而未盛,最易受邪气戕伐而损其始萌之阳,造成肝阳虚弱,失其敷和舒启条达之性。肝之疏泄,与人的情志、消化、气血津液运行、筋的柔和、女子月经胎产等皆密切相关。若肝阳馁弱而失升发疏泄之性,上述诸方面均可出现病变,精神不振、焦虑躁烦、头痛头晕、昏厥、懈惰;津液运行不利而消渴;厥气上逆而胸闷胸痛、嗳气呕吐、气上撞心;木不疏土而脘腹痛、吐利不食;气血不畅而见经脉所过部位的疼痛、月经不调;肝阳弱,筋失温煦而拘急,可见转筋、痉证、筋挛、疼痛等。肝主风,凡眩晕、昏厥、抽搐、振掉、痉挛等症皆为肝所主。肝内寄相火,肝阳馁弱,木失疏达,相火郁而为热、为火,形成寒热错杂之证,表现为厥热胜复、寒热往来等。此即尤在泾所云:“积阴之下必有伏阳。”其热可在上,表现为心中疼热、躁烦、消渴、咽痛、吐脓血、发痈脓、身热等;在下表现为便脓血、溲淋等。其热亦可能表现于局部,如背热、手足心热、腹热等。总之,厥阴病临床表现广泛,凡西医诊断为冠心病、糖尿病、肝病、胃肠病、更年期综合征、内分泌失调及精神神经系统的一些病证,符合乌梅丸证者,余皆用之。
对乌梅丸应用指征,我主要掌握两点:一是脉弦不任重按或弦而无力,肝脉弦,无力乃阳气不足;二是出现肝病的症状,两胁胀痛,胸闷,少腹痛,腿痛,头痛,冠心病心绞痛的心前区痛,寒热错杂,精神不振,懈怠无力,转筋,痉挛,头痛,吐利,胃脘痛,经行腹痛等。见一二症,又有脉弦无力。即可用乌梅丸如减治之。
例十一:胃脘痛
王某,女,34岁,理发师。年4月17日初诊。
胃脘疼痛已5年,时轻时重,剧则呕吐不食,喜暖喜按伴胁胀,曾服西药及健胃舒肝等方,未见大功。脉弦按之不实,舌淡暗。此肝寒木不疏土,予乌梅丸。
乌梅6g,炮附子12g(先煎),干姜5g,川椒5g,细辛4g,桂枝10g,白芍10g,*参12g,当归10g,*连8g,*柏4g,炙甘草7g,生*芪12g,柴胡8g。4剂,水煎服。
按:脉弦而不实,脘痛胁胀,乃肝经虚寒,不能疏土。厥气干格于胃,胃失和降,因而疼痛呕吐。此等病证,若误以为肝郁而破气伐肝,则肝之生气益加馁弱,肝木何由升发舒启?乃虚其虚也。
例十二:肝阳馁弱
辛某,女,62岁。年8月24日初诊。
头晕痛、胸闷痛憋气,心空悬,背冷身冷,连续吐大量白痰,疲倦无力,目不喜睁,流泪,常突然汗出,寐差,下肢肿,大便于。脉弦而拘紧,舌暗红。血压/80mmHg,心电图示广泛ST-T改变。证属肝寒而痉,饮泛血瘀,法宜温肝、解痉,方宗乌梅丸加味。
乌梅6g,细辛4g,*连9g,水蛭7g,炮附子12g,川椒5g,蜈蚣20条,乳香9g,桂枝10g,当归12g,全蝎10g,半夏12g,干姜5g,*参12g,地龙15g,茯苓15g。
年10月9日二诊:上方服27剂,头晕痛已平,他症亦减,痰尚多,心中偶有短暂闷感,目泪已少,近两尽曾睡中出汗。脉弦、按之有力,寸旺。证属肝热上扰,法宜清热泻肝,方宗龙胆泻肝汤加减。
龙胆草4g,干地*12g,*连10g,夏枯草15g,栀子9g,白芍12g,桑叶9g,生龙牡各20g,*芩9g,丹皮10g,菊花7g。
年12月14日三诊:上方共服37剂,症状已不显著,心电图正常,血压/80mmHg,脉弦略细数。改养阴柔肝平肝之剂善后。
生龙牡各18g,夏枯草15g,当归12g,生蒲*10g,龟板18g,赤白芍各12g,炙百合15g,丹参15g,怀牛膝9g,干地*12g。15剂,水煎服。
年1月24日四诊:心中窒悬,气短,背沉,膝软无力,偶晨起突然浑身汗出,不敢移动。情绪易激动,好哭,易怒,恶与人言,思绪纷乱,寐时好时差。目畏光,强视之则目弩张,食可便调。血压/80mmHg;心电图示V。T波平。脉弦而涌,舌绛红少苔。证属肝肾阴虚,肝风内旋,方宜三甲复脉加减。
生龙牡各30g,怀牛膝10g,丹皮12g,白芍15g,生石决明30g,乌梅6g,山茱萸18g,珍珠粉2g(分冲),炙鳖甲30g,败龟板30g,干地*15g。
年1月31日五诊:上方7剂,诸症皆减,心悬、好哭、畏光等已不显著。尚背冷,冷则心中难受。脉弦,涌势已除,寸稍旺。证属肝肾阴阳两虚,虚风内旋,方宗三甲复脉合河间地*饮子。上方加炮附子7g,肉桂5g、巴戟天12g、肉苁蓉12g。
因近春节,予20剂,水煎服。节后未再诊。
按:此案亦多变,一变肝寒,二变肝热,三变肝肾阴虚,虚风上扰,四变阴阳两虚,虚风内旋。
一诊脉弦而拘紧,此脉痉也,弦主肝,拘紧为寒。肝开窍于目,经络布胸胁,上达于颠。肝经寒逆而头晕痛,胸闷憋气且空悬,目不喜睁,畏寒身冷。肝与心乃母子相生,俗皆知木火扰心,鲜云木寒扰心。肝寒亦可扰心,其他如肝血虚导致心血虚,肝气虚导致心气虚,肝阳虚导致心阳虚,肝阴虚导致心阴虚,肝风内旋走窜于心,肝热导致心热等,皆为母病及子,肝病传心者也。
乌梅丸补肝之阳,益肝之体,故予乌梅丸主之。然头晕痛较甚,且脉拘紧而痉,故于方中加蜈蚣、全蝎等息风解痉之品,服后头之晕痛即止。
二诊由肝寒一变而为肝热,缘何迥异耶?盖肝为阴尽阳生之脏,内寄相火。若肝寒,则相火内伏,此即“积阴之下必有伏阳”。伏阳郁而化火,乃成寒热错杂之证。厥阴寒热错杂,既可从阳化热,亦可从阴寒化。寒热进退之判断,可从多视角观察,如厥阴篇中从肢厥几日、热几日,以判寒热之进退;亦从咽痛、饮食、吐利、小便色泽、躁烦、脉象等判断阴阳之进退。此二诊而为肝热者,即厥阴热化,因脉弦有力且寸旺,乃肝热上灼,故予龙胆泻肝清其肝热。
三诊肝热清,阴虚阳亢化风之象又起。何以知为肝阴虚?脉弦细数也。弦属肝脉,细数而阴虚阳亢之脉,故予养阴柔肝之剂治之。
四诊间隔两年,脉弦而涌者,乃阴不制阳而上涌,阴虚阳亢,内风已成。风阳扰心而心空悬.惕惕不安;神志不宁而好哭、恚怒;肝阳扰窍而目畏光。宗三甲复脉滋阴潜阳、平肝息风。
五诊虽涌象已敛,但寸尚旺,知阳亢未靖;然背又冷,知阳亦不足,故仿地*饮子之意,阳生阴长,引火下归水中。
本例起伏跌宕,病机多变,皆以脉为主判断病情之转换,若守效不更方,岂不误人?
例十三:肝阳馁弱
王某,男,35岁。年10月9日初诊。
1个月前突发膻中处痛甚,呼吸困难,出冷汗,四肢冰凉,医院救治,诊为急性心梗,用尿激酶后缓解。现仍每日频发胸痛、憋气,不能劳作。脉弦、按之无力,舌可苔白。证属肝阳虚,经脉不通,法宜温肝通阳,方宗乌梅丸主之。
乌梅7g,桂枝10g,当归12g,川芎8g,炮附子30g,细辛6g,*参12g,川椒5g,炙川乌15g,干姜6g,*连9g,*柏4g。
年1月22日二诊:上方加减共服剂,诸症消除,劳作如常,脉弦缓,停药。
按:弦脉主肝,无力阳虚,故诊为肝阳虚。肝经布胸胁,经脉不通而胸痛憋气。予乌梅丸温肝通经,历百余剂,脉起症消。此当属肝厥心痛者。
例十四:肝阳虚馁
谭某,女,40岁。年7月2日初诊。
胸痛,心慌,无力,气短,畏寒,头痛,腰痛,嗜睡,耳聋,脉两关弦细小迟无力,寸尺皆沉细无力。舌尚可,苔少。心电图:T波广泛倒置。证属阳气虚馁,气血不足,肝失升发,法宜温阳补血,益肝肾,方宗乌梅丸加味。
乌梅5g,细辛4g,生芪12g,干姜5g,桂枝9g,川椒5g,*连8g,*参12g,桂枝9g,当归12g,白芍12g,鹿角胶15g,肉苁蓉12g,巴戟天12g。
年12月19日,上方加减共服剂,症状消失。心电图示Ⅲ导联T波平,其他导联正常。
按:脉沉细无力,乃阳虚阴血不足。关弦者,肝失温煦濡养而拘急,然按之无力,知为肝虚所致。母病及子,心阳亦虚,致胸痛、心慌、气短。肝为罢极之本,肝虚,一阳不升,致身懈惰无力、嗜睡、头痛。肾虚则腰痛、耳聋。方取乌梅丸,温肝之阳;参芪益肝之气,助肝之用,使一阳得升,春令得行。乌梅、当归、白芍补肝之体。鹿角胶、巴戟天、肉苁蓉,温肾且益精血,亦助肝之用。*连泻伏郁之相火。春生令行,万物生机勃发,升降出入调畅,故诸症得安。
例十五:肝阳虚馁,血行凝泣
付某,女,54岁。年9月3日初诊。
胸背痛如刺,胸闷,心悸,重时不能平卧,多汗。血压波动,午后14-20时血压较高,达/90mmHg左右。血压高时头晕。心电图示aVL、V2-3T波双相,V4-6T波低;Ⅱ、Ⅲ导联,aVL,V2-5ST段低。现服美托洛尔、鲁南心康、丹参滴丸。脉沉小弦紧,按之无力,舌嫩绛少苔。证属肝阳虚誓,血行凝泣,法宜温肝,令其疏达,方宗乌梅丸加味。
乌梅6g,干姜5g,*连8g,川芎7g,炮附子15g,细辛5g,*柏3g,丹参18g,桂枝10g,*参12g,生蒲*12g,巴戟天12g,川椒5g,当归15g,水蛭10g,淫羊藿10g,蜈蚣10条。
年12月24日二诊:上方加减共服90剂,诸症已不显著,脉弦缓,舌可。此为肝阳已复,寒凝已解。心电图示V2-4T波双相,V2-5ST段低。
按:冠心病可因心本身病变所致,亦可由其他脏腑传变而发。《灵抠·厥病》所载之肺心痛、肾心痛、胃心痛、肝心痛、脾心痛,即脏腑传变而发者。肝与心母子相传,肝寒、肝热、肝阴血不足、肝气虚、肝气郁结、肝阳亢逆等病变,皆可引发心痛。《素问·经脉别论》云:“一阴至,颈阴之治也,真虚痛心。”痛心,即心酸痛,乃因厥阴真气虚弱使然。此例河以用乌梅丸治心绞痛?因肝之阳气虚馁,致心阳不振,心脉不畅而心痛:仲景于厥阴篇提纲证中明确提出,厥阴病可导致气上撞心,心中热痛,故用乌梅丸治冠心病心绞痛,当无异议。我屡用此方,疗效肯定,且有些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
例十六:头痛
李某,男,14岁。年12月20日初诊。
额上剧I痛甚,每于牛后14-23时病发,痛重则伴发热,体温达37.4°C左右,已两个月未愈。脉弦、按之不足,舌可苔白。证属肝阳虚,相火上炎,法当温肝、清相火,方宗乌梅丸主之。
乌梅8g,炮附子12g,干姜5g,川椒5g,桂枝10g,细辛5g,当归12g,*参12g,*连9g,栀子9g。4剂,水煎服。
年12月27日二诊:服药后未发热,头已不跳痛,脉尚弦,按之不足。上方加川芎7g、炙川乌10g、生芪12g、蔓荆子10g、防风9g。
年1月23日三诊:上方共服14剂,症除,脉尚显不足,再予上方10剂。
按:因脉弦、按之不足,故诊为肝阳虚,相火内郁。肝虚清阳不升,相火上犯而头痛。
何以午后痛?午时一阴生,阳渐衰,阴渐盛。本为肝阳馁弱,午后阳又渐衰,故头痛著。
何以伴发热?缘相火游行于外而为热。此热究为实热还是虚热?若为阳虚而虚阳浮越之虚热,法当引火归原,不可水灭,不可直折。然乌梅丸中用苦寒之连柏,显系苦寒直折之实热。此热因相火内郁而发。
此相火缘何而郁?若正常情况下,肝得阳之温煦,犹春之风和日丽,则木得升发舒启,肝则敷和条达,大地生机盎然,人身之生机勃发。若春寒料峭,戕伐肝阳,肝阳馁弱,则生机萧索,相火亦不得游行于周身,馁弱之相火则郁而为热,于是形成寒热错杂之证。
(摘自《名师经方讲录》第八辑中国中医药出版社p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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