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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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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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讲道理?李月明接到张世宗打来的电话时,刚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家吃午饭。平时她是不回家的,今天回家是因为李默羽早上出院了,她这个当姐姐的再忙,也得回家看看。“李省长,我是张世宗,请问您现在接电话方便吗?”李月明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张世宗有些无奈的声音,这让她眉头一皱,接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好后淡淡的声音:“说。”“是这样的……”“混蛋!无耻!卑鄙!”张世宗还没有把庆岛的这事完全说完,李月明就气的俏脸通红,接连骂了三个她认为最恶*的词汇,然后就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用手捂着噗通噗通直跳的胸口,抬起脚对着沙发帮就是一脚,却踢得自己脚生疼,赶忙坐在了沙发上脱下了鞋子。『揉』了好大一会儿脚,李月明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拿起那个尚在保持通话的手机,用平淡的口气说:“我知道了,你告诉工作组,先不要再去风波,等我指示。好了,就这样吧,有什么意外再给我打电话,再见。”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这种馊主意竟然也使了出来,还算是男人嘛!李月明弯腰穿鞋子时,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秀气的脚丫,忽然心里一惊:他、他会不会真把那天在莲花宾馆的事也说出来?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心『乱』如麻的李月明,在办公室里抱着脑袋想了老大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无论他说不说,现在几大派系的碰撞已经开始,箭已经在弦上了,不得不发。这从上午刚结束的常委会上可以看得出来。虽然某个提议以她比省委书记计鹏多一票而暂时获胜,但接下来的事,谁都难以预料。唯一的办法就是,咬着牙的把这个优势挺下去。“秦玉关,如果你敢把那事说出来,我就会去死!”女人在受不了时就会寻死觅活的弱点,同样也在李月明身上表现出来,仿佛下了这个决心后,心里就会安稳很多。收拾了一下心情后,她再次走出了办公室。“李省长,”就在李月明还没有转身时,走廊中传来省委书记计鹏的声音:“今天中午回家?”“啊,”李月明笑着答应了一声:“是啊,今天妹妹出院了,我回家去看看。”“哦,默羽不要紧吧……”计鹏和李月明边走边聊了几句家常,在走到楼体口的时候,他忽然说:“李省长,我从庆岛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啊,说有家私企的老板,竟敢公然对抗省里下去的调查组,还说咱们省里的某位大人物和他是裙带关系,弄得各调查组的工作很难展开,影响很不好啊。唉,现在有些人啊,总是依仗这势力那势力的,置法律法规于不顾啊……呵呵,瞧我好叨叨的老『毛』病又犯了,耽误李省长回家了吧?”“没、没有。”这么快你就知道了。李月明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说:“书记,关于庆岛这件事,我会仔细调查的,哪怕那个人有天大的背景,我也会秉公处理的。”“嗯,这就好,这就好,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快回家吧,呵呵。”计鹏一脸和蔼的笑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果然是个官场老油条,指桑骂槐的时候脸一点都不红。李月明看着计鹏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她自然明白计鹏巴巴和她说这些话里的意思,可她除了暗示他‘不管那个人的背景有多大,都要秉公处理’外,别的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现在她终于明白,秦玉关的流氓本事,不仅仅只是在哄女人上。李月明的心很烦,心很『乱』,可在回到省委住房时,下车后脸上却看不出什么。“姐。”正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发呆的李默羽,在看到李月明走进客厅后,低低的喊了一声姐,随后就垂下了头。别看李二小姐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但还是从看护她的李庆嘴里,知道了庆岛发生的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一时误会,竟然会出现这个结果,她除了在有些彷徨外,还有就是深深的怕意。李默羽不是怕因为这事秦玉关会怪她,毕竟这事存在着很好解开的误会。她怕的是,因为自己的事引起几大派系斗争,这才是她掌握不了的。“默羽,怎么了?看你不高兴啊。”李月明装作没事的,把手里的包挂在衣架上,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揽着她的肩头笑着说:“还没有吃午饭吧?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王嫂去做。嗯,要不然姐替你去做也成。”“姐,你对我这样好,可我为什么会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李默羽仰起脸看着李月明,眼里全是泪水,哽咽着说:“你和他的事,我都听说了。其实这事本来挺好处理的,在我发高烧时,我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我偏偏会给你打……姐,你说我从小到大,除了任『性』胡闹给你和爸爸惹麻烦外,别的就什么也不会了啊。”唉,默羽,其实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简单,如果他不……我是绝对不会先挑起这场派系之争的、不过,这件事我到死都不会和你说的。李月明想到这儿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傻丫头,别多想那么多。这件事本身就和你没多大关系,只是一种拿不到桌面上的*治博弈罢了。”“我不懂什么*治,但我想我们都好好的,有机会大家可以凑一起,彼此间都感受着那份亲情。”李默羽把手里的抱枕放下:“可这次,为了我,你悍然拿着他苦心经营的东海油田工程开刀,他不恨死我、我们才怪。”“他不会恨你的。”“为什么?”李默羽一愣:“难道你放过他了?还是这场派系之争已经结束了?”“我倒是恨不得立即整死他,可这混蛋一个典型的流氓,”说到流氓这两个字时,李月明的脸蛋红了一下:“竟然用一些下流手段来对付我。”“啊,姐,难道他非礼你了?”李默羽大惊小怪道:“不会吧?他就算是再胆大妄为,可我敢保证,肯定连你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的!”是啊,他是不会动我一根手指头,只是『摸』遍了我的全身而已。李月明想到这儿,伸手用一个在李默羽头上弹个暴栗的动作,遮住了心里的恐慌:“我呸!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派出的工作组去庆岛查他公司时,这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四处宣扬我是他大姨子,谁来查也白搭!他既然公开宣扬我是他大姨子了,这不就是承认你是他老婆了嘛。”“嘿嘿,这样最好。哎,他干嘛要和别人宣扬这层关系啊?”李默羽傻傻的问道。“说你笨你还真够笨的。”李月明白了她一眼:“你想啊,我派出去的工作组,在得知他和我这关、关系后,会不会投鼠忌器呀?他越是把我们的关系宣扬的厉害了,我越是不好开展工作啊,最终会成为*敌嘴里的笑柄。”“嘿嘿,我说这家伙现在怎么这样嚣张呢,原来是有你这个大姨子给丫的坐镇啊。”“唉,傻丫头,事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我也控制不了的。”看了一眼不明白*治斗争的妹妹,李月明忽然很羡慕很羡慕她……“玉关,还别说,你这招够损的,”展昭走进风波集团会议室,拿起桌子上一杯茶咕噔咕噔的喝干后,对正用笔在纸上写武器清单的秦玉关说:“只要喊出这层关系,李月明派来的那些人就灰溜溜的走了。嘿嘿,她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古人说的好啊,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也。”秦玉关拽了一句古文:“碰到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招,想和我斗?哼,放马过来就是了,谁怕谁啊?”“你就吹吧,我总觉得这样缺少光明磊落。”展昭凑到秦玉关跟前,看他写在纸上的那些武器。“我不和你吹。”秦玉关伸了个懒腰:“她和我讲道理,我就和她耍流氓。她和我耍流氓,我就和她**制。她和我**制,我就和她讲*治。她和我讲*治……”“行了,别在这儿显摆你那些下三流套路了啊。”一旁放下电话的苏宁,打断秦玉关的话:“严家村那边刚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就有一些陌生人在那儿晃悠。何晓达怀疑这些人是针对仓井去的,问你怎么办。”“这些人的鼻子还真灵,这么快就找去了。”秦玉关皱了一下眉头:“你告诉豁子,尽快『摸』清这些人的来头,如果是些日本人的话,直接宰了扔在荒坡喂狗。”“如果真是日本人,恐怕凭何晓达他们对付不来。”“凯塞他们呢?”“他们现在都已经去了海上了,”苏宁说:“我生怕工程上会有人捣『乱』,所以让他和皮特都去了海上了。”“嗯,”秦玉关点点头,深深的感觉到了人手的不足:“我很清楚日本人的手段,这只是一个开始。看来,得提前组织人手了,时不待我啊。苏宁,你告诉豁子,就说我今晚就去严家村,让他多加小心,一定要确保仓井和阿莲娜的安全。”“你不能去。”听秦玉关说要亲自去严家村,苏宁当即提出了不同意见。“为什么?如果我不去的话,豁子根本应付不来那些狗日的,”秦玉关皱了下眉头:“而凯塞他们去了海上,刘定辉还在医院,还得派人看护码头货场,我没有多少人可派了。仓井虽然现在已经完成了她是使命,但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平安活下去的。”“宁姐的意思不是不让你去保护仓井,”燕如玉摘下鼻梁上的防辐『射』眼镜:“而是想提醒你,就算你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假如这种小事都让你出马的话,那还不得累死你?”“生死无小事,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我该怎么办吧。”“很简单,这事交给我来做就行,”苏宁把话接过去:“我可以从上面派专业人士去保护那个仓井,你就只管做你应该做的事就好了,比方去筹措资金组建你的私人武装。”“用上面的人?”秦玉关摇摇头:“这样不好吧,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会惹人不高兴的。”“玉关,有时候你的确很聪明,不过有时候你又特别傻,”苏宁笑笑:“这几天你闹出这么多事来,上面可曾经给你打个电话训你一次?包括今天早上你让人大肆渲染李省长是你大姨子、用流氓手段阻挡调查组之事,我敢保证,上面现在就知道了,但他们为什么还没有找你?呵呵,千万别告诉我他们都不知道你电话号码。”“嗯,肯定知道了,也许连我昨晚和你在房间里做的什么事,恐怕他们也清楚,”秦玉关一本正经的看着眼神开始变媚的苏宁:“那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任由我这样胡闹?”“很简单,你这样做恰好符合他们的意思。”这人可真有纨绔子弟的潜质,守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胡说八道。想起昨晚那些事如果真被外人知道,苏宁心里就一『荡』,连忙收敛心神:“玉关,你不在*界,也许不知道。国内的几大派系,正以你和默羽这件小事为引子,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碰撞。我之所以敢提出用上面人来替你办私事,实际上也在他们的考虑之中。”“我和默羽这事竟然会引起这么大效应?”对官场一窍不通的秦玉关有点发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因我误伤默羽而引起几大派系碰撞,这应该算是蝴蝶效应吧?”“差不多吧,不过和导火索更相似一些。”苏宁点点头:“其实呢,你在几大派系中,最多算是一颗棋子,有人想吃你,有人却保你,只不过现在想吃你的人开始『露』出獠牙,但保你的人却在观望着你,看你会不会利用自身的潜能量来反击。如果你抵挡不住的话,他们很快就会站出来。”“我明白了。”秦玉关默默的想了片刻,抬头说:“可我不想做棋子,我只想做那个下棋的人。”苏宁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一颗烟,然后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小昭,替我再罗列一下纸上的武器清单,这方面你懂得。”秦玉关知道苏宁有不想让别的女人担心的意见要和自己说,所以嘱咐了展昭一句,就走出了屋子。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苏宁看着窗外的天空,听到秦玉关的脚步声走到自己背后,吐出一口烟圈说:“昨晚我想了大半夜,现在我和展昭都以国家公务员的身份掺合到这事里来了,虽说上面默许了我们这样做,可我们的力量毕竟有限。其实你提出创建私人银行和打造私人武装的想法不错,可这两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就算咱家的双雪同时打着你的旗号出马,可也得需要时间。”“我知道,这事没有半年六个月的,别想办成。”秦玉关伸手揽住苏宁的肩头:“可我现在只能先扯着老虎皮当大旗,能扛一天算一天。其实我更清楚,别看李月明最近这几天会偃旗息鼓,但接下来对风波的打击必将接踵而来,会让我疲于应付的,但我暂时还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退一步。”“你有办法,而且有两个,”苏宁回头看着秦玉关,眼神开始闪烁:“就看你愿不愿意做了。”“说说。”秦玉关顿了顿:“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是为了我。”“嗯,你明白这点,我就心安了。”苏宁撅起嘴巴一笑,却换来秦玉关一个装嫩的白眼,所以只好还了他一个白眼说:“一,据我所知,李家的天龙集团,去年在北非的阿尔及利亚投资了一个铁矿,包括开采和营运在内的占用资金高达几千亿,工程力度丝毫不亚于东海油田。他们拿到这个项目,也是上面为安慰李系失去东海油田后的变相补偿。”秦玉关静静的听着,并没有说话。“我得到的消息是,天龙集团这次投在阿尔及利亚的资金来源,大部分是依靠国外银行贷款,而这家为天龙集团提供贷款的银行,恰恰是你三老婆凯琳斯的欧亚银行。”“你是说,让欧亚银行对天龙集团停止贷款、借此来打击李系?”秦玉关皱着眉头:“恐怕这事不好办吧,虽然凯琳斯是我老婆,但她不可能为我拿着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来胡闹,而且天龙集团去那边开矿,本身就算是一种为华夏掠夺别国资源的做法,我如果这样做了,老舅们不打断我腿才怪。”“呵呵,说你空长了个纨绔子弟模样你还不乐意,真正的纨绔子弟哪儿会考虑这些?”苏宁笑笑:“再说了,我也没让凯琳斯对天龙停贷啊,只是做出那种态度,让凯琳斯向天龙方面暗示:你惹我老公不愉快,那我也会给你小鞋穿。”“那样的话,属于李系的天龙集团就会『毛』了脚丫子,进而会从凯琳斯和我的关系,知道了到底是谁给了他们小鞋穿,从而会向李家老爷子求援。”“不错,一点就透,”苏宁赞许的点点头:“这样做虽然有点小人作风,但不失为秦大少反击的一种手段。”“呵呵,小人?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君子呢。”秦玉关得意的笑笑:“苏宁,这个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嗯,是我姐告诉我的,本来阿尔及利亚这亿吨铁矿的业务,就是彩云实业和天龙集团争得。只不过她没有争过人家,所以想借你手出口气罢了。但这件事的前提是,你得说服罗斯柴尔德那些人才行。”苏宁丝毫没隐瞒。“嗯,这个好办,咱们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又不是真的给他撤了。”秦玉关挺有信心的点头:“那第二个反击方案呢?”“你和胡灭唐当初约定,不许吸血蝙蝠进入华夏作案吧?”“是……”秦玉关刚说了个是,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苏宁,这件事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意思了。就算是我斗不过那些人,也绝对不会拿着社会动『乱』来当自己筹码的。就算是别人被迫做出让步,可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何况,如果我那样做了,我的那些老舅们马上就会跳出来。”当初,秦玉关和胡灭唐约定,只要成功的帮着胡灭唐当了吸血蝙蝠老大,那么,吸血蝙蝠的人就不能在华夏作案。胡灭唐是个守信用的人,迄今为止,除了华夏境内的命案丝毫没有和吸血蝙蝠有半点牵扯,国际上四处都有吸血蝙蝠的脚印。这不能不说吸血蝙蝠的实力膨胀的可怕,从而也证明了,胡灭唐此人守信守到了一个变x态的地步。但如果秦玉关暗示他,可以在李系、张系、傅系大员的辖区内兴风作浪的话,依着华夏有那么多不缺钱、却又想方设法扳倒对手的贪官劣绅,完全可以让吸血蝙蝠赚个盆满钵满。甚至,秦玉关敢肯定,假如他把这个意思透『露』给胡灭唐,后者因为仇视华夏人的心理,也许会不要报酬的,去暗杀那些存着‘现在这个社会真好啊,贪污个几百万和没事一样,就算是出事了到时候推出几个替罪羊,照样可以逍遥法外!’想法的贪官劣绅。‘虽然现在的贪官呈几何形式上涨,而且还有把基层领导排成队、隔一个杀一个只有漏的没有错杀的愤青说法,但这些人就算是得到惩罚,也该由国家来惩罚,绝不允许境外的任何恐怖组织来『插』手……所以,秦玉关在听出苏宁的意思后,马上就摇头拒绝了。但他心底,却渴望那些人得到这样的下场。也知道,如果只是在那几个派系大员的辖区内频出这种恶『性』命案,他们肯定会『毛』了脚丫子,让几个大佬不得不应付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再也无暇和宋系为代表的派系斗争了。“我也知道这样做有些极端,”苏宁见秦玉关口气开始严厉起来,也开始后悔提出这个意见了:“但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不但能够解除风波的危机,而且还打击了……唉,算了,就当我没有提还不行嘛,你别用这种贼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嘿嘿,”秦玉关忽然笑笑,伸手在苏宁脸蛋上『揉』了一把:“小宁宁,虽然你这主意挺馊的,但却启发了我的灵感!秦大少的反击,马上就要开始了!”§§§第777章只是为了生存“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我还没有吃午饭呢。”苏宁打开秦玉关『摸』着她脸蛋的手:“跟姐说说,你能有什么反击?”秦玉关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我虽然不会主动和胡灭唐撕约,但我可以让他配合我演一出戏,给那些家伙看看。”“演戏?”“对,演戏。”秦玉关嘿嘿的『奸』笑几声:“嘿嘿,你这个计划虽然歹*,可也不是没有用处。咱们可以这样做……这样做,既不会惹出真正的麻烦,而且还会有效的打击了那些心中有*的贪官劣绅,更会让那些家伙看出老子只要平安他们才能平安的真理。哈哈,这样简直是一箭三雕啊,我真是一个玩阴谋的大天才,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什么玩阴谋的大天才?看你笑得这样『淫』x『荡』,就知道你们两口子躲这儿算计人来了。”秦玉关和苏宁回头,就看到展昭快步走过来:“先别笑了,仓井快挂了。”“什么?”秦玉关一听,当即扔了手里的烟头快步迎向展昭:“仓井怎么了?”“刚才何晓达打电话来,仓井被人暗算了,情况很不妙。”“她人有没有去医院?”“没有,还在严家村……”严家村,距离庆岛市区有六十多公里,属于正道农村,虽然不依山傍水的,可近几年依靠农业养殖,农民的生活水平也大幅提高,城乡之间的差别也逐渐缩小。严嵩,本是明代一个大『奸』臣的名字,现在却是何晓达他老舅,一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乡下老人,在秦玉关开着那辆铮亮的奔驰来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捏着烟卷的左手一个劲的打哆嗦:“这是怎么说呢?谁知道那么好看的闺女就会被人拿刀子捅了呢?”“舅,你别怕,我们老板来了,”这时候,听到车响的何晓达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扶着不停嘟囔的严嵩让开门口,这才屁颠屁颠的来到车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大少,我有负你的所托,没有好好保护好仓井,你惩罚……”“行了,我来不是为了找你事的,仓井呢?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还有,阿莲娜怎么样了?”秦玉关先客客气气的和严家老人打了个招呼,就拽着何晓达走进了院子:“跟你一起来的那几个兄弟没事吧?”“阿莲娜没事,兄弟们也没事。”“哦?”秦玉关站住脚步,盯着何晓达看了几秒钟,等后者羞愧的低下了头后,他这才心里叹了口气,缓缓的说:“豁子,这次我不怪你,但是下次记住绝对不要和我玩心眼,要不然会是什么后果,你比我更清楚!”“是、是,大、大少我知道了,仓井就在西边屋子里。”何晓达脸『色』煞白的指了一下院子西边的房间,他根本没想到,秦玉关一眼就看出他们是故意疏忽对仓井守护的。在带着阿莲娜和仓井来到严家村时,小鸟三『毛』等人就对仓井很不待见,表面上虽然遵照秦玉关的话对她客客气气的,但因为当时在海边吃过她的苦头,其实心里无不对她恨的要死,也曾经在来时的路上对何晓达提出,要借此机会好好收拾她的话,但都被何晓达严辞拒绝了。今天快中午的时候,在发现有陌生人在村里晃悠后,何晓达就纳闷他们是怎么这样快就找到严家村的,所以还给秦玉关打了电话。可让他没想到的事,他就是去了村东头的二舅家走了一趟,那些人就悍然冲进了严嵩的家里,对着无人看守的仓井就是几刀子。要不是因为严嵩老伴大喊杀人、院门口外的公路上恰好又有一辆警车拉着警笛经过的话,那些人肯定不会这样仓惶逃跑。等村东的何晓达知道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晕过去,赶忙先给秦玉关打了电话,这才撒丫子跑回了严嵩家。当看到胸口中了几刀的仓井躺在屋里的地板上,本想送她去医院,却被总是向外咳嗽血的她拦住。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去医院的何晓达,只好用电话叫了救护车。在等救护车的时候,他把小鸟几个人狠狠的踹了一遍:“你们这些狗日的,就知道公报私仇!和老子说,是哪个王八蛋把仓井在这儿消息放出去的!”小鸟等人当然不承认了,只不过他们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们。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何晓达再发脾气也晚了,只是心里盼着救护车赶紧来,但愿仓井还能活下去。可救护车还没有来,秦玉关先到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了这件事上的猫腻。虽然秦玉关只是淡淡的警告了他几句,但何晓达知道,小鸟几个人从此别想在风波混了,而且自己也有可能受他们的牵连。在何晓达心情忐忑间,秦玉关走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仓井。仓井身上盖着一床『毛』毯,脸『色』煞白的闭着眼睛,猛地一看就像是个死人,只有胸口微微起伏着,才证明她还活着。现在已经勉强行走的阿莲娜,正坐在她窗前抓着她手,而三『毛』四狗几个前段时间才从局子里出来的家伙,个个都垂着头站在窗口附近。看到仓井这样后,秦玉关心里忽然真的很内疚很内疚,明知道三『毛』等人对她心中暗恨,可自己还是因为人手不足派他们来保护她。如果当初只是把她神不知*不觉的一个人送到乡下的话,恐怕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事。“你们几个,都先给我出去。”秦玉关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看了仓井的伤口一眼,微微的闭了眼睛,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阿莲娜,扭头对何晓达几个人说。“老大,我们……”何晓达使劲咬了一下牙关,刚想说什么时,却见仓井睁开了眼睛。在看到秦玉关站在她面前后,仓井那双生气几乎殆尽的眼睛里,浮上一丝喜悦,挣扎着动了一下,低低的说:“你、你来了。”你来了,这句话,仓井对秦玉关讲了好几次,让他感受很深,只不过这次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嗯了声:“嗯,我来送你去医院。”“不、不用了。”仓井说完这几个字后,又闭上眼咳嗽了几声,等她再睁开眼时,煞白的脸庞上已经浮起了一丝嫣红。秦玉关很熟悉这种病态的嫣红,因为它代表了一个不良的成语:回光返照。仓井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秦玉关忽然笑了笑:“谢谢你。”“不客气。”秦玉关觉得嘴里发苦,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也浑然忘记以前自己是多么看不起这个女人。“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仓井眼珠转了转,向脸『色』也发白的何晓达几人那边看了看:“有句话,我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出来……今天,我想和你们说,要不然以、以后没机会了。”“说,你尽管说。”何晓达看秦玉关并没有坚持让他们出去。赶忙向前迈了一步。现在,当仓井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之前,他也真的开始可怜这个女人了。“呵呵,”仓井忽然笑笑,看着秦玉关,动了一下挨着秦玉关的右手,看样子是想握一下他的手,只不过她身体不允许她做出这个动作了。再次歇了一会儿,她说:“我脱光衣服躺在镜头前,只是为了生存。”然后,慢慢的把眼睛从秦玉关脸上移开,盯着用尼龙袋子扎成的天花板,声音越来越弱的说:“而那些鄙视我的人,衣冠楚楚的站在镜头前,却是为了私欲……和、和欺骗……”当最后这个欺骗的‘骗子’字,从仓井嘴里吐出来后,她的瞳孔慢慢放大,死灰『色』迅速的蒙上那双曾经『迷』死无数男人的眼睛,想抓住秦玉关的右手手指,也蓦然不动,只是有一抹笑意,一抹真正的笑意还残存在嘴角。秦玉关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这个女人。他送过很多敌对女人上路,但他从没有在事后这样认真的看一个人,心里从没有这样内疚过,眼里也全是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复杂表情,让他自己也感觉不出为什么会有些悲伤。难道,这和仓井曾经无数次通过显示器陪他度过无聊的夜晚有关?还是这个女人最后的这些话让他明白了她的无奈?不得而知,他只是知道,以后得好好珍惜女人了,千万别动不动就拿耳光抽人,别动不动就掐碎她的脖子,也许,她们那样做,仅仅像仓井脱光衣服站在镜头前那样无奈,只是为了生存。良久,秦玉关才伸手将仓井的双眼合上,然后把『毛』毯给她盖在头上:“何晓达,替她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最好是在乡下。不要怕花钱,这就去吧。”“是。”何晓达转身就走,却又听秦玉关说:“还有,通知风波财务,拿十万块钱来给这边老人留下,算是给他们压惊。再就是,格外拿十万块钱给小鸟几个人。机会我给过他们,可他们不珍惜。从明天起,除了你之外,他们就不再是风波集团的员工了。”style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