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的话题 刘郎闻莺•2019年3月3日 世界上有没有*,或者说有没有*魄,这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话题,有的人说有*,有的人说没*,而且他们都能举出一些事实。 我们村里一个叫五哥的人说,应该有*,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字,这个答案显然是一个诡辩,但是他这样说的时候,我们却无言驳斥。 我在十岁的时候,就看见过*。那天中午,我放学回家,穿过两重的新堂屋,来到上厢房放书包,忽然就看见了两个小孩子站在门湾里,这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和我一般大,穿着白色的衬衣,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他们手拉着手,朝我微笑着。我只一眨眼,他们就不见了。当时,我就惊出了一身汗,心里想,这莫不就是人们传说的“*”么?如果他们是*,那么,这个*就是一个影子。 按照传统的说法,看见了*也就是看见了人的*魄,这就是说,有人已经失*了,那个失*了的人就会立即死去的。 我看见了“*”以后就关注村子里的人,看是不是有人要死了,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村子里并没有死人。 小时候的晚上,我们一群小孩子经常去三爷爷家里烤火,一边烤火一边缠着三爷爷,要他讲*的故事。三爷爷说,有一种*叫造路*,人要是在夜间走夜路遇到这种*就麻烦了,他会将你带到山上和田里乱转,你在山上走,鼻子会碰到树,鼻子就会撞出血来;你在田里走,就会在夹板上颠簸一晚上,直到你精疲力竭为止。还有一种*叫做生产*,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这种*就来了,他们提一只篮子,手里拿一条红布,然后在女人生产的窗户外一扬一扬的,这个女人生的孩子就一定是一个死孩子。还有一种*叫做吊颈*,他们站在路边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有人走这里经过,他们就说:挂起来,挂起来! 我们听到这里时,往往毛骨悚然,缩作一团,也不敢去天井里撒尿了,回家的时候还要结伙,手里还要拿一个火把。 我十二岁的那年,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一个叫慎哥的青年小伙子,当时二十二岁了,莫名其妙地吃了一肚子*连死掉了。 一天傍晚,生产队收工回家,慎哥挎着一只篮子去一个叫做碗水凹山坡地里拔猪草,这个地方很背,地?{上盛产*连,是一个著名的有*连*的地方,平时几乎没有一个人单独去过那里。慎哥应该是*迷心窍了,他就偏偏一个人去了那里,半个小时后,他拔满了一篮子猪草,有格莲草、棉絮草、野葱、野翘坨,正准备回家时,一个中年人笑眯眯地来到他身边,手里拿一个*连梢给慎哥吃,慎哥二话不说就吃了,然后,那个人就带着慎哥去摘*连梢,那个人摘一个,慎哥就吃一个,一共吃了二十七个,然后,那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慎哥这时候就惊醒了,心里想,碰到*了,急匆匆提着篮子回家了,回家后将情况叙述给父母亲听,父母亲急得团团转,请来一个会治*莲的土郎中,土郎中一看就说,没救了,吃得太多了,*连入肚,就会痛断肝肠。只一个晚上,慎哥就痛死了。 (爱情语录 ) 那个会治*连的人就是我们村里的庚午结巴,他是一个单身汉,也是一个怪人,常常一个人在一块地方一蹲就是几个小时,脚也不麻筋,眼也不昏花,而且,他有一双火眼金睛,蹲着的时候,他就能看见“*”。 我长到十五岁的时候,我们新堂屋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的一个房侄子溺水死掉了,那时候,他是十二岁。两天后,他的母亲也哭死了。三天之内,在一个堂屋里
白癜风的初期图片一下子就横死了两个人,这就是一件很“克人”的事情。 那是个很热的日子,堂嫂子的尸体就放在她家卧室的地面上,那间屋子没有窗户,只房顶上有两块亮瓦透一点光线下来。一天中午,我一个人就在这间昏暗的房子里守了一个小时的尸体。 这天晚上,我睡在床上,刚一闭眼睛,就看见堂嫂子带着她的儿子一人手里拿一把菜刀向我走来,菜刀磨得雪亮雪亮的,睁大眼睛再仔细一看,又没有什么。再一闭眼睛,刚才的幻象又出现了。睁大眼睛又仔细一看,还是没有什么。再一闭眼睛,刚才的幻象再一次出现,我就惊叫了起来说:*,*! 然后,我的父亲就点着一盏灯来了,并且坐在床前给我做伴。我过不了两分钟就要惊叫一次,过不了两分钟就要惊叫一次,因为只要我一闭眼就会看见那个一成不变的幻象。父亲就说,孩子,你别怕,你别怕,没有*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六个晚上,父亲也在床前坐了六个晚上,他要等到我睡死了才肯去睡。 我长到十七岁的时候,就开始
白癜风的偏方有哪些锻炼自己的胆量,经常一个人在外面走夜路,有月亮的天走,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晚也走,还就是没有遇到过“*”。 这一年,有一个姓杨的油匠在我家里做了做了几天油漆,那时候家里穷,不能及时给付工资,大年三十的下午杨油匠来讨工钱了,还是没有,天黑的时候,父亲终于弄来了十几元钱,我自告奋勇争来任务,要去杨油匠家里送钱。 过去的习惯就是家里往来账目一定要在大年三十晚上做最后一次了结。 杨油匠的家距离我们家有六里路,这六里路全都是山道,其中有两只很长的山坡,山坡上都是死人的坟墓和密密麻麻的松树杉树,年三十的晚上自然没有月亮,只有一些星星,要去完成这个任务实际上是踏上一条恐怖之路。 那时候买不起手电,我摸黑走在山道上,只见山上到处是松树杉树投下的黑黝黝的影子,有的很长,有的很短,其实这影子只是比黑夜还要黑一些,浓一些,高高低低的坟墓就像一群群蛰伏的猎狗,呲牙咧嘴的,看着这一些影像,我的背心里就像泼了凉水样感到浸人,我鼓起了勇气,唱着歌,麻着胆子走过了这两只山坡。 再从杨油匠家里走回来以后,我的衬衣都汗湿了,这都是吓成这样的。 当了教师之后,我分在南山学校教书,南山学校建在南山上,这里山前山后都要隔两里路远才有屋场。南山学校一共有三幢建筑,呈南北三排摆好,中间还隔了两个花园,前两排建筑没有住人,是教学用房,我去了以后,学校就让我住在最前面的那排房子里。 学校的前面尽是坟山,前面那条大路边就有一个硕大的坟墓,那里埋葬了一位中年妇女,有人说,起得早的人经常看见那个女人坐在坟墓上梳头。 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便很凄凉,经常听见猫头鹰凄厉的叫声,一边看作业一边仿佛又看见那个梳头的妇女。 晚上,我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看见一个妇女走来,她笑眯眯地,伸手就来取我手上的手表,打开眼睛一看,什么都不见了。再闭上眼睛,那个妇女又笑眯眯地走来了,再睁开眼睛,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躺在床上就傻乎乎地想,这世界上到底有*吗?应该没有吧!我所看到的*应该就是一些幻象吧!